在酒楼中一直等到天黑,江安义这才出了酒楼,来到县衙的后门,看看左右没人,飘身翻过围墙,避开宅中的仆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书房。赵则和不在,书房内漆黑一片,江安义没有做声,坐在椅子上静侯。
一柱香的功夫,脚步声由远而近,赵则和来了。江安义闪在暗处,赵则和挥退仆人,正想坐到书桌旁看书,江安义闪身出来,冷不丁地道:“赵兄,别来无羔。”
一句话差点没把赵则和吓坐在地上,刚要张口叫人,江安义上前掩住他的嘴巴,低声道:“赵兄,是我,江安义。”
赵则和借着灯光看清来人正是江安义,先松了口气,紧接着眼神中再次露出惊恐。江安义见他明白过来,松开手退后一步,赵则和惶然地道:“江大人,为何暗夜至此?”
江安义没有做声,找把椅子坐下。
赵则和怔怔地站了半晌,猜测、侥幸、狐疑、不安、惶恐,最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低声求恳道:“江大人,下官有罪。”
江安义真恨不得扇这位赵同门几记耳光,自己三令五申不许官吏贪污赈灾银,这些人当成耳边风,可到案发却做出一副可怜像,着实可恨。江安义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递给赵则和,借着烛火的光亮,赵则和看完信,手中的信抖得拿不住,飘落在地,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