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饶霜讷讷点头,复而又小声发问,“对了,之前你在大牢里,最后你对当归说‘错了’,究竟是哪儿错了?”
“自然是他的话说错了。”唐锦年不屑一笑,“当归那意思是说,他能安然赴死,是因为杀他的是我,是天人境,而不是普通人。”
“呵,这话实在可笑。”唐锦年笑出了声来,“殊不知,我杀他,只是因为此事因我而起,自当由我结束,才不是什么天不天人境。”
“他曾告诉我,说他是由杀人道入天门,这世间无论何人,从皇帝到走夫,在他刀下,皆是待宰之人。可到临头了,反而是看不破了。”
“既然他谁都能杀,自然也当有谁都可以杀他的觉悟。”
“连这一点都看不透,活该他死。”
……
戚宗弼自翰林院出来,夺了送信家仆的马匹,翻身骑上就朝皇宫奔去。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戚宗弼估摸着大典已经开了。
果不其然,当他远远望见宫城城墙时,就已经听见了钟鼓声。
戚宗弼稍微松了口气:“还好……好像还没出乱子……”
宫门前,戚宗弼被宫卫拦下,不得已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