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张扬强压情绪道:“元皓所言甚是,是本将孟浪了。”
“还有。”田丰完全不知收敛为何物,继续道:“主公如今乃是封疆大吏,并不是黄巾贼寇,言行举止当进退有度,属下与伯温兄、加亮兄、平仲兄固然不会因此而轻视主公。但主公志在天下,若是被中原士子见到主公如此模样,免不了搬弄是非,有损主公名声。”
张扬总算是知道为何田丰这个大才一点不受韩馥的待见,就连潘凤也拿他当斥候用了。田丰这个性格,说好听一定,就是刚而敢诤,魏征一般的人物,说难听一点,就是根本不知道人情世故,哪怕张扬是他的主公也一点情面不留,话中满是直白,没有一点掩饰之意。
原来历史中田丰的结果如何,张扬并不知晓,但按他的推测,恐怕肯定好不了。
好在张扬这具身躯里,是一个后世的灵魂,并不是听不得不同意见,否则的话,就凭田丰这么一番话,换个人来,不杀了他都是胸怀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