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生事没事,污蔑也不要紧,”桂卿颇显仁厚地回道,但是行侠仗义的意味却一点都不少,“关键是你至少得找机会听当事人解释一下吧,结果这孩子没有,所以我觉得他就是有意这样的。”
“那他这是存心借着这股劲给恁老爹使坏的,”忠良道,他以为自己判断得也很有道理,“他这是演的苦肉计,纯粹是操人的。农村里这样的人也有,一点也不出奇,这么看这孩子是够阴毒的。
“有时我也想了,”桂卿不胜烦恼地揣测道,“这也可能是唐建英和秦超事先商量好的小点子,故意往俺爹身上泼脏水,叫俺爹有嘴说不出,干吃哑巴亏的。毕竟人心复杂,一个庄就是一个小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对吧?”
“那恁家以前和他家有什么大的矛盾吗?”忠良问,想从过去的日子里寻找一点破案的蛛丝马迹。
“说实话,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桂卿如实地说道,这也正是他最为担心的地方,“不过人家要和你使坏,也不一定非得和你有什么大的矛盾吧,因为毕竟人心复杂得很,羡慕、嫉妒、恨,随便哪样情况都有可能成为使坏的原因和借口。”
“那倒也是。”忠良道。
“我记得以前俺奶奶就曾经说过,”桂卿缓缓地回忆道,同时他也清楚包括奶奶在内的绝大多数普通人还是倾向于喜欢聊自己以前干过的好事,而对从前经历过的那些腌臜事则会选择闭口不提,如果也有腌臜事的话,想来这都是人之常情,“唐建英一家三口人在过去挨饿的时候差点饿死的,是俺老爷好心拿出家里的粮食救济的他们一家人,他们一家人才能捞着保住小命活下来的。要不然的话,这孩子早就随着他爹娘见阎王去了,那就没有后来他结婚生孩子这些事了,也就没有什么他能混得人五人六的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