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老实,放了他好好与他讲。”当下放了任一郎,便道:
“一郎休怪,这是上的差遣,不得不如此。”就将纸条儿与他看。任一郎看了道:“观察,不打紧,休说是一两年间做的,就是四五年前做的,坐簿还在家中。却着人同去取来对看,便有分晓。”当时又差两个,跟了任一郎,脚不点地,到家中取了簿子,到得使臣房里。王观察亲自从头检看。看至三年三月五日,与纸条儿上字号对照相同。看时,吃了一惊,做声不得。却是蔡太师府中张干办来定制的。王观察便带了任一郎,取了皂靴,执了坐簿,火速到府厅回话。此是大尹立等的勾当,即便出至公堂。王观察将上项事说了一遍,又将簿子呈上。将这纸条儿亲自与大尹对照相同。大尹吃了一惊:
“原来如此。”当下半疑不信,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恁地时,不干任一郎事,且放他去。”任一郎磕头谢了,自去。大尹又唤转来吩咐道:“放便放你,却不许说向外人知道。有人问你时,只把闲话支吾开去。你可小心记着。”任一郎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