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裴氏夫妇二人倒走了过来。
“苦了你了！”裴家嫂嫂怜爱地看着她，拔下发簪，想要插进她的发髻。
楚斐然躲开了，怕这人趁机拿簪子扎她的脑袋。
裴家嫂嫂微愣，露出羞愧神色：“是我们不识好人心，对不住你，你心中有怨怪，也是自然。”
楚斐然大度地道：“没事，这辈子错怪好人，可以等下辈子再积攒口德。”
若是真的原谅，此刻便应该说没事没事，我不怪你。
她张口就是下辈子，摆明了不会原谅曾经对她的羞辱，言外之意，是期待裴家夫妇这辈子早日投胎。
裴家嫂嫂微微难堪，眼中竟然涌出了泪水：“我，我们……”
裴大将军将她护在身后，本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动动嘴唇，半晌无言，向着楚斐然深深一躬：“实在是对不住！”
楚斐然大度摆手：“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良心发现，但你们既然态度诚恳，我便再送你们一味壮阳药吧。”
壮阳药三字，余音袅袅，将裴家嫂嫂眼中的泪珠都震碎了。
楚斐然满意的环顾四周，很好，在座的所有人，想必都已经收到了裴大将军不举的消息。
口舌之辱，她便口舌奉还。
原本感动地看着这场景的吃瓜群众们，在远处纷纷避开她的视线。
近处的副将与士兵们也卡壳，没料到楚斐然面对别人道歉时，竟然是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