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他一声令下,“撤!”
谢卿便就这样被他们带走了。
冉元白与厉渊共事数载,早已对彼此武功路数烂熟于胸,是以方一交手,冉元白便觉出不对。就算三年来厉渊不思进取,武功退步,也不至于差这样多。他的刀仍旧勇猛刚劲,每次落刀却总是差那么几分,一招招一刀刀,缓慢积累,便成了天差地别。
冉元白一剑刺向厉渊左肩,厉渊抬刀相挡,同时肩膀后倾躲避对方的长剑。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冉元白眼尖地发现他竟然出汗了。
鬓角的额际的细汗突兀又古怪,叫冉元白疑惑不解。
他突然生出一个猜测,一个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极为合理的猜测。
他故意露出破绽,将自己的脖颈完全曝露在厉渊面前,同时一剑挑向厉渊胸口。要是以往,厉渊必定宁可受这一剑也要直取他首级,可如今他却回刀劈开他的剑,后跃着避开了他的剑招范围。
这真是……
冉元白冒险试探,竟真被他试出些东西。
他唇角勾起:“天都凉了,厉兄你怎么还满头大汗的?”
他已知晓厉渊的要害,剑招便越加迅猛起开,招招都盯着对方胸前而去。
厉渊本就被伤口的疼痛分去了心神,现在又要反攻为守以躲避冉元白穷追不舍的剑招,莫说是手中挥舞的雁翅刀,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