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陶斌忽然扭头问我。他果然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似乎还长高了一点。可是很奇怪,他给我的感觉竟是一点都没变,不像眼前的这些人,所谓的成熟只是仓皇抹掉了他们身上的少年痕迹,将他们改造成了更适应社会的全新的人。可陶斌并没有失去什么,那个少年仍然活在他的身上。
只是他问得太突然了,我不解地望着他,结巴着说:“没……没带……”
“那不好意思各位,我们今天本来就还有事,先走了。”陶斌微笑着望着我,“刚才我和新娘打过招呼了,走吧。”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拽着我往外走,身后立刻响起一片起哄声,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我就这样跟着陶斌走出了酒店,冷风拍在脸上,更突显了我的面红耳赤。太奇妙了,四年前我们从未如此熟络,四年的空白后第一次见面竟像从未分开过。
“不好意思啊,”走了大概一百米,陶斌停下来转过身,缓缓松开了我,“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待在那里……”
刚刚的大方消失不见了,他又变得像从前一样,根本不敢正眼瞧我。反倒是我定睛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帽子是特意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