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劳只能建立于大战场上。小打小闹不危险，可也没有傲人之处。”素飒说话时似有豪情万丈。
素盈笑笑，抹去他伤痕上的泪渍，又问：“盛乐公主好相处吗？”
“是位令人钦佩的女子，不逊男儿。”素飒答得很谨慎。
“哥哥！”素盈嗔怪他对她也藏着掖着。
素飒含蓄地笑道：“她很好，非常好。”
有这句话，素盈就在心里拿定主意撮合他们。
“你也该成家了。”她试探素飒的心意。
素飒垂下眼，叹了口气：“看来是。出去打了几个月的仗，就像跟别人过的不是同一年。东宫同僚大多成亲，太子就要做父亲。”
“东宫的事情我不大清楚。”素盈想把这话题绕过去。
但素飒终于说到要紧处，不容她回避，沉声道：“娘娘还记得第一次随皇家出猎的情形吗？可还记得宰相身上的血？”
素盈当然不会忘记——那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天。
“娘娘曾说‘他是个好人’，但形势已变。他对我们来说，或许不再是好人了。”见素盈脸色泛青，他又担忧地说，“娘娘太年轻，我担心你没有宰相化险为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