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昱——”
……
“依依？依依？醒醒。”
日光轻柔地进入程依依的双眼，然后，季霆枫被放大的脸也逐渐清晰起来。
程依依眨了眨惺忪睡眼，支起身体。
“几点了？”
“今天就在家休息吧，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
季霆枫按住程依依的肩膀就要把人被窝里塞，程依依抓住他的手，露出讨好的笑。
“我没事，而且公司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呢。”
尽管程依依在很努力地牵动五官附近肌肉，但季霆枫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的力不从心。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程依依用力地点点头。
季霆枫深吸口气，他背过身不看程依依的眼睛。
“事实并非你看到的，很多危险是藏在暗处的。”
“我知道。”
“决定了？”
程依依失笑，她下床从身后抱住季霆枫的腰，脸贴上后背。
“正因为我知道危险，所以才更要和你一起面对问题啊。从不认识到认识，从陌生人到最熟悉的人，这一路走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以后，我们还要经历更多——”
说话间，程依依的眼泪默默流了下来，濡湿季霆枫的西装外套，她忙抬起脸，吸吸鼻子，手胡乱地抹了把脸，在季霆枫转过身来之前，主动回到被窝里。
季霆枫转身后只看到程依依的后脑勺，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伸手要扳正程依依的脸面对自己，却听到程依依说——
“我知道你有你要调查的事情，可我也想帮我的朋友啊。我不会丢下她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