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K的罪恶感同时也是他人道主义良心的一种反应。他发现他已经“被捕了”,这意味着他已经被迫中止他自己的生长和发展。他感到了他的空虚和无能性。卡夫卡以寥寥数语巧妙地描绘了K的生活的无生产性。这便是他的生活:
这个春天,K已经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发他的夜晚:工作之后,只要什么时候可能,——他通常在他的办公室呆到9点,——他便单独地或与他的一些同事一道散会儿步,然后到一个啤酒店去,在那里,他坐在一张几乎都是由一些年纪较大的人所光顾的桌旁,一直到11点才收场。但是,对这种常规来说也有些例外,比如说,当那位极为赏识他的勤勉和可靠的银行经理邀请他驱车兜风或到他的别墅里共餐的时候。而且,K每星期都惠顾一次一位名叫艾尔莎的姑娘,这位姑娘是一个伴舞酒吧的招待,每天晚上都要通宵达旦地上班,白天,则在床上接客。[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