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一个大机关里去谋个职位,手段可十分笨拙,而且是有头无尾的。他迸足了勇气才奔走了一次,回来却垂头丧气,几天之内再没气力动弹;赶到他再去问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在教会方面也没能得到什么帮助,或是因为他们觉得无利可图,或是因为不愿意理睬一个家长从前是出名反对教会而现在身败名裂的家庭。耶南太太千辛万苦,好容易谋到一所修道院里教钢琴的职位,——极乏味而报酬极少的差事。为了多挣一些钱,他又在晚上替文件代办所做些抄写工作。可是人家对他很严。他的书法和疏忽,尽管用心还是要脱落字句,甚至整行的漏掉,——(他心里想着多少旁的事!)——使他受到很不客气的埋怨。他往往眼睛干涩作痛,四肢酸麻的做到半夜,而抄件还是要被退回来,那时他就失魂落魄的回家,整天的抽抽搭搭,不知道怎么办。他多年以前就有心脏病,经过这些磨难,病更加深了,使他有种种恐怖的预感。他有时很痛苦,透不过气来,仿佛要死过去了。他出门的时候身边老带着字条,写着自己的姓名住址,恐防会倒在路上。要是他死了,那怎么办呢?安多纳德尽量支持他,装出他本来没有的那种镇静的态度;他要母亲保养身体,让他去代替工作。可是耶南太太迸着最后一些傲气,无论如何不肯让女儿去受他所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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