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回答得很干脆:“日本人人人杀得,这不是做脏活,是抗战救国。”
我马上答应:“嗯,抗战救国。”
我和奶奶蹑手蹑脚进了阁楼,阁楼里黑黢黢的,我们只能用脚试探着前行。找到了楼梯,我们就顺着楼梯朝下面走,奶奶一向走路非常轻,如今加了谨慎小心,根本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反衬之下,我每动一下,都觉得动静很大,就连心跳得嗵嗵声也像是在敲锣打鼓。奶奶捏了捏我的手,我连忙更加小心翼翼,每次落脚都按照奶奶教过我的,脚尖轻轻着地,然后慢慢把整个脚掌贴到地面上。然而,我不像奶奶已经练习得纯熟,天长日久这种走法已经成了习惯,不论是正常行走还是健步如飞,她都是这么走路,有的时候走的快了看上去她就像在飘,而不是在走。我则不同,顾及了轻巧无声,就没了速度,简直是一步一步朝前挪。
从阁楼下来,应该是顶楼,我们并不知道库房在哪里,原来的计划就是到这里以后现找,所以我们没法直奔目标。到了楼里面以后,奶奶拉我就地坐下,静静地观察。虽然非常黑暗,但是空气的流动、夜声的共鸣,让我们能够感觉出顶楼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所在,并没有一间间隔断起来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