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静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司徒耀瞥了张成静一眼,牵了姜雁容的手,便径自出了雅间。
张成静久久才回过神来,伏跪在地,磕了响头,“老臣,叩谢陛下隆恩。……”
出了茶馆,司徒耀还纳闷道,“那个顽固又不开窍的老头子管他做什么,让他再守两个月城门,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姜雁容登时哭笑不得。
上了车,她才说道:“陛下莫不是还在为张中丞将您比成帝辛周幽王在生气吧?”
某陛下哼了一声,孩子气地说道:“朕气的是苏妲己、褒姒。”说他什么都可以,说她,那可不成。
“噗……”
姜雁容顿时词穷。这陛下平日里瞧着英明果断勇武非凡,怎么闹起脾气来,也这般的孩子气。
“陛下应当换个思路想想,若是让那个老顽固张成静一直守城门守到他锐气磨光,那他心里头必定要对臣妾积怨深深。如今尚且有化解的余地,到那时,陛下不给他官复原职说不过去,但给他官复原职了,他铁定是要上朝的,整日里与陛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时不时地拿话膈应您,这不是时时添堵么。倒不如顺了毛收服了人心,一举两得。您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