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水和洗手的声音总算停止了,瓦西莉娅走了出来,她的脸不但洗得很干净,而且冷静得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她说:“你真的不明白吗?你令我难以置信,凯顿。好好想一想,只要吉斯卡能够影响人类的心灵,他自己就永远不会有危险,对不对?而只要吉斯卡全力照顾那索拉利女人,她同样不会有任何危险。那个把她带走的银河殖民者,当初拜访她的时候,一定已经获悉这个索拉利女人有两百年没回索拉利了,所以不太可能继续相信她能够起什么作用。由于她的缘故,他带吉斯卡同行,但他同样不知道吉斯卡能起什么作用——莫非他真的知道?”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不,他不可能知道。既然过去两百多年来,谁也未曾洞悉吉斯卡具有精神感应力,显然吉斯卡不想让任何人猜到这个事实——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可能有人猜得到。”
阿玛狄洛挑衅似的说:“你自己就声称知道真相。”
瓦西莉娅说:“我有特殊的背景,凯顿,即便如此,我也是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的——这还多亏我在索拉利上得到的启示。想必连我的心灵都给吉斯卡蒙蔽了,否则我老早就会看清真相。我怀疑法斯陀夫是否知……”
“认定吉斯卡只是普通的机器人,”阿玛狄洛惶惶不安地说,“可要容易得多了。”
“你这是在抄捷径奔向坟墓,凯顿,但我可不会让你这么做,不论你自己活得多么不耐烦。目前的情势是,那个银河殖民者如愿地带走了那索拉利女人,虽说他已经发现她起不了什么作用,甚至根本没用。而那索拉利女人也自愿走这一趟,虽说她一定很怕和一群浑身是病的野蛮人同乘一艘太空船,而且明知自己非常可能死在索拉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