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么可怕的阴谋,太可怕了!”费尔顿喊道。
“德·温特伯爵临死前没来得及对他弟弟说什么话。这可怕的秘密眼看谁也没法参透,要直等到它像炸雷一般劈在那个罪人头上之时才能揭晓了。您的保护人对他兄长和一个没有家产的姑娘结婚,始终耿耿于怀。我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对没能继承到遗产大为失望的小叔子身上,是不能指望得到任何帮助的。我决定移居法国终此一生。但我的财产都在英国;战乱一起,两国交往断绝,我的生计就没有着落了:所以我只好重回英国;六天以前我在朴次茅斯上了岸。”
“后来呢?”费尔顿问。
“后来,白金汉一定是知道了我回来的消息,他把这消息告诉了对我早有成见的德·温特勋爵,对他说他的嫂子是个婊子,是烙过印的女犯。既然我丈夫已没法再用他那圣洁高贵的声音来为我辩护,这个德·温特勋爵就完全相信了白金汉的话,何况他心里也巴不得事情真是这样。他派手下人把我抓起来送到这儿,交给您来看守。以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后天我就要被押解出境,流放他乡;后天我就要和那些十恶不赦的流放犯为伍了。哦!整个阴谋策划得多么巧妙,多么天衣无缝,我从此以后就要身败名裂了。您看到了吧,费尔顿,我是非死不可了;费尔顿,把那把刀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