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最能忍的,就是……痛!”徐老咬住软木,饱经沧桑的眸子淡漠平静。
他这一生,生离、死别、求不得……什么样的痛,他都熬过来了!
要将卡在肉里的箭头取出来,需要将伤口生生切口,这痛楚堪比千刀万剐,别说不用麻沸散,清醒的状态下生受着,就是喝了麻沸散,也能把人生生痛醒,然……
整整大半个时辰,徐老除了脸色苍白,满头汗水外,没有哼一声,也没有动一下。
将箭头取出,孙不死看着岿然不动的徐老,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徐老没有说话,咬在嘴里软木也没有松开。
他不厉害,他也痛,只是……
在受过一次又一次酷刑后,他习惯了这种痛。
卡在肉里的箭头取了出来,之后的清理与缝合都是小事。
这一次,孙不死没有再心疼他的药膏,将整瓶都用在徐老的伤口处。
抹完后,孙不死抱着空药瓶,心疼地不行:“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做出三瓶白骨膏。半瓶用在了陆藏锋身上,剩下的半瓶被月宁安抢走了,送给了崔轶。我手上总共就两瓶,刚刚给你就抹了一瓶,你下次能不能注意一点,别弄这么大的伤口,太费膏药了。”
徐老抬起颤抖地手,将嘴里的软木取出来,顺手擦掉嘴上的血迹,缓缓地道:“剩下的一瓶,给我吧。”
“你休想!”孙不死抱着药瓶,往后跳了一步:“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