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她沉下心来,淡淡道了一句:
“来吧。”
通过对比身体的感知,与各色药物药性的对比,她寻出一味后就写下一味。
直到自己浑身麻痹,提笔都困难,才歇下作罢。
妥善放好了药方子,她扶着桌案想要站起来,无奈腿脚无力,胳膊也不像是自己的了,力道重心偏失,整个人往边上摔了去——
帐子就那么丁点大,她摔在了帐帘边上,也摔在了小槐君的脚边。
小槐君躺了一日,闲得浑身都长毛了,父亲勒令他不许乱跑,他又一日未见秦深,到了晚上实在憋不住了,忍着伤势,一步三喘的也要过来寻她。
“哈哈,你怎么比我这个病人还要狼狈?”
他吃力的蹲下身,想要去搀扶她起来。
可才一伸手,就牵动了后背的伤口,他当即吸了一口冷气,脸色亦白了三分。
“你真为我好就别乱动,我这副样子,可难腾出力气再与你包扎了!”
秦深尝试着自己爬起来,可侧边身子半点不听使唤,她只好认了命,像一条咸鱼一般仰面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