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呵呵”地笑笑：“刚才你谈到《早春二月》的时候，第一点就说它讲了一个好故事……”
“是啊，”龙咏诚赶紧点点头，“模范人物很多，像铁人王进喜，老英雄孟泰，掏粪工人时传祥，还有2月7号《人民日报》发表长篇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介绍的焦裕禄……”
“嗯……”白头翁截住了龙咏诚的话头，追问道，“如果让你拍一部关于这些模范人物的电影，你打算怎么做呀？”
“这些人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也没有曲折生动的故事，他们跟我们一样过着平淡的生活，”白头翁的话好像给龙咏诚心里投进一缕阳光，他的话越说越顺溜，“我想，拍电影的时候应当让观众感觉到模范人物是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只不过人家能把平淡生活过得有滋味罢了。”
“生活有滋味……什么滋味？”
“这滋味要经得起咂摸，就像一杯高末，入口没滋没味，但是仔细咂摸咂摸，那股淡淡的清香让人回味不尽。如果我们能够表现老百姓自己的生活，表现这些人的人性，他们的人性体现着他们之所以成为他们（他在这里的‘他们’加重了语气）的历史原因和社会原因，”龙咏诚仿佛来了情绪，“我觉得反映人民群众平淡的生活应该更吸引观众，它贴近生活呀，有时，那些人为制造出来的矛盾冲突过分脱离实际，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