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易鹤道:“陛下,南遥荥进犯之事十分危急,不如暂停调兵西北之议,先与北遥荥结盟,两路夹击,一举击溃南遥荥,以绝北方之患。”
聂琰点点头:“这是一法。逸臣的意思呢?”
杨弩沉吟着说:“打击阿那瓌之事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一些辎重粮草火炮等物已经暗中运到西北兵马道。这时候大军调动到北方,劳师远征,不比南遥荥以逸待劳,还怕阿那瓌在后面生事。我朝若两翼作战,腹背受敌,只怕惹出奇祸。”他本是力主征战阿那瓌的大将,要他退兵,自然是十分不乐意,理由也是头头是道。
聂琰并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聂震的腰身,似乎十分迷恋的样子,忽然笑了笑:“两位,你们说,若是昔日的摄政王,他会如何处置?”
梅易鹤一怔,只觉这小皇帝越来越莫名其妙。聂震明明就在他身边,早就变成了傻子,这时候问聂震会怎么处置,岂非问道于盲。
杨弩却听出几分骨头,心下一凛:难道陛下至今还在怀疑摄政王是装疯卖傻,所以故意留他下来刺探?聂震是马上大将出身,若没有真的傻掉,听到如此紧急的战局,难免有所反应。聂琰一直紧紧搂着他,怕不是在试探他的细微举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