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你胡说……”
碎散的泪水从眼中滚落,浑身仿佛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胡说,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欧伯父的身体还在医院处理呢,你知道他死得有多惨吗……”
“不要再说了!”司纯难以想象,她全身上下都在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一定……一定笙骗我的。欧伯父,我,我刚才还看见他呢。”
周苒才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把车祸现场的照片打开给她看,那辆撞得变了形的车不是欧先生的又是谁的,车牌也是司纯所熟悉的数字。
天呐。
司纯看到后眼前一黑,又一次倒了下去。
医院。
欧逸辰做梦都没想到,再次见父亲会是在太平间。
他忘不了昨晚欧先生和欧夫人一起去警局看他,父亲疾言厉色,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欧逸辰如同雕塑般的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脸上的伤还未痊愈,表情痛苦,整个人坠入无尽的悔恨之中。
不该的,不该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呢?
假的,肯定是假的。
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冰凉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欧逸辰的后背抵着墙壁站立多时,身体僵硬得厉害。
偶尔有脚步声传来,在阴森公布的走廊里显得异常骇人。
欧逸辰像是没听见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