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梧州仍然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客气有礼貌,谨慎又小心。他把涂聂聂拉到我面前,说:“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就当面说清楚吧。”
我干笑两声说:“我们两个没什么事。”
涂聂聂猛地抬头瞪着我,似乎很久没看见她这么凶巴巴的样子了,竟然觉得亲切。
“让我来说吧。”秋裳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语气平静得如同排练过一样,一字一句对涂聂聂说,“都结束了,你清醒一下吧,难道你爸爸还没提醒你吗?我们骗了你。其实我那么讨厌看见你,就是这个原因,我和费东蓝才是一对,你傻兮兮的一直看不清楚。”
涂聂聂浑身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抖:“你说什么啊?”
秋裳目光坚定,口齿伶俐地说:“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他和你谈恋爱是假的,只是想从你那里借钱来给我治病。”
涂聂聂呆呆地望着我,空洞的目光里丝毫情绪都看不出来。
气氛僵住了,像是有无数藤蔓从地板下钻出来,延伸、疯长,将我们每个人都缠得死死的,不能动弹。我的喉咙也有种被掐住的感觉,想呼救都呼不出声。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能犹豫;既然是为她好,那她就会很好很好的。
我迟钝地站起来,走近涂聂聂一步,就觉得心跳停一拍。她的刘海凌乱、脸色苍白,整个人就像很久没睡觉一样憔悴。我咬紧牙关对她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帮秋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