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笑着摇头:“你这不饶人的牙口倒是没变。”
唐锦年不耐烦地偏过头去。
活佛轻笑。
二人并肩坐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活佛小声开口:“你明明能看出我现在的情况,却还说些无稽之言。人与机关其实没什么两样,机拓久用,自会磨损,出了问题可以修,但总会有用不了的那天。看似无病无灾,却是机能到了极限,纵使有精妙无双的武功,鬼斧神工的技艺,却终究敌不过天理循环。”
唐锦年闻言,微微抬头:“你现在说人与机关无异,那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这天也是机器?”
活佛颔首:“记得,但那又如何,对天地我们需要敬畏,区区凡人,若执意去探究那些不可知的东西,只会害了自己。”
“探究?”唐锦年摇了摇头,“我已经试着探究过了,确实非人力所能及,但我也不会对天地有敬畏,如今既然我没有思路再继续探究他,但亦想试试,能否以一人之力撬动他,哪怕只掀起一角,也此生无憾。”
活佛叹了口气:“你又要做什么?”
唐锦年从后腰拿出烟杆,取下那颗点睛石:“我以辨生死入天人境,凡人生死由天定,但我想看看,天人的生死可否不由天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