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在里面认亲,什么姑姨舅叔的,在燕子妈的介绍下,敬烟送果的,忙得不行。
外面,农村妇女们就议论开了。
“第一次上门,就提这么多东西,那结婚时,彩礼恐怕少不了,燕子妈,发财了。”
“哎别这样说,听说,燕子爷爷住院的钱,都是这个小陈给的呢。人家跟燕子是同学,早就好上了。”
燕子送走司机,被同村的发小喊往了。
“燕子,你没白到容城读书哎,挣了钱,还拐了一个容城的对象回来。”
燕子的嘴却不饶人:“你在武汉打工,下次拐个武汉的回来噻。”
女人们进厨房,帮助燕子妈弄饭菜,来的亲戚比较多,估计要两个桌子才坐得下。燕子那个远房堂哥,就是开摩的那个,从自家搬了一张大桌子过来,凳子被几个在外打工回来的小年轻拎着,表面是来摆桌子,其实是在看冬子的谈吐与作派。
此时的冬子哪里称得上谈吐,哪里顾忌得了作派。坐在人群目光的扫射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而村里的长辈们,以来看望爷爷为名,更多的精力,也放在了观察冬子的言行上。现在的春节,不比往常。过去村里人都在本地务农,春节时有龙灯或者旱船,算是有过年的氛围。而今,没什么节目的农村人,正闲得无聊,燕子家有这事,大家都来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