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萱藏在白纱后的眸光冷冽。
她在心里道,三叔,有些话裴璋敢说,你敢听吗?
闻振刚看不到闻萱的眼神,又若无其事地扭过头,询问纪院判的徒弟,“我侄儿被伤成这样,我这当叔叔的肯定不放心他留在益元堂,这就把他带上马车送回武安侯府,可否?”
“这恐怕不行。”回答闻振刚的不是这名徒弟,而是从外头走来的纪院判本人,“闻小公子的伤在要害处,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日,这会子才刚包扎起来就让他经受马车颠簸,伤口一定会裂开,万一再造成大出血那就麻烦了。”
闻振刚煞有介事地点头,就好像这件事纪院判要是不说他就想不到一样,“那也不能让我侄儿就留在这家破医馆,要是这里的郎中再对他用错了药,我回去怎么向母亲交待?”
“闻三老爷不必担心,我出发来这里之前,皇上就说等闻小公子伤情稳定了,便让人把他抬到太医院去慢慢养伤。”
纪院判这边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尖细的嗓音,“秉笔太监成公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