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她打车就走了,不知道是去上班还是回男朋友家了。
霍忱则是回了家,他奶见他回来,叨叨了两句就没在继续说,可能也是叨叨累了,又或者真的是觉得天太晚了。
屋子里到处确黑,屋子不干净,收拾也收拾不出来干净。
家里房顶亮着小小的低瓦数灯泡,这个家就真的什么都没,恐怕小偷进来都会哭着跑出去。
霍忱说了一声:“我睡了。”
衣服脱一脱扔到椅子上,被子一拽。
这个月的天气就是不正常的很。
过了不知道半小时还是一小时,听见对面大床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老太太偷偷哭泣。
哭泣着,埋怨着。
埋怨着命运对自己不公,先是死了丈夫,又死了儿子,好不容易有发财的机会,儿媳妇卷钱跑了还给她扔下一个讨债鬼,孙子也就那样了,霍磊她也指望不上,命运一眼就看到头了,可怜她原先心比天高,想当初霍忱考进三中的时候,她也曾想,自己会有个赚大钱的亲孙,带着她住大房,走出去威风八面,叫那些人都看看,她活的比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