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眼下已没了兴致,唯喜这里安静,无人来打扰,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刚才得安的那些话一字一句言犹在耳,若当真是这样,那真是阴差阳错的一个误会。
令仪猜不出博洛的那些梦,现下她也顾不上思量这些,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因为她而饱受折磨,这才是令仪的痛处。
“奶奶喝茶。”元冬走进来时,手中小茶盘中托了盖碗新茶,“奶奶找我什么事?”
“那个茉莉姑娘到底怎样了?”令仪皱眉望向窗外。
提起茉莉,元冬不免唇亡齿寒,有些心惊,眼角便溢出泪来:“还能怎样?可怜她自小没受过一日苦楚,虽然是奴才,也是太爷屋里做细活的,自来没人为难她,也是身娇肉贵地长这么大。后来拨给二爷使,也是明摆着要当姨娘的,更没人给她一句重话。”
“先时二爷还小,对她也是姐姐、姐姐的不离口。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静姑娘那样温柔的一个人,谁知变成二奶奶竟是这样的脾气,给那些零碎折磨也还罢了,那下死手的板子怎么打得下去?如今茉莉棒疮未愈,又着羞恼,竟成了大病,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元冬说着,不觉滴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