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开，大家也好聚好散，不要再纠缠下去。
果不其然。
身为精明商人的顾天尚，哪能听不出秦陆的弦外之音，脸上的笑容很是苦涩，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将带来的礼物留下，就在秦陆要扶着苏芍药离开的时候，总算是回过神来的顾老爷子，强勉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盯着苏芍药，出声挽留：“苏丫头，你能不能等等？”
苏芍药止步，回头一笑：“老爷子，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顾老爷子脸上的笑容，说不清是苦笑还是别的，总之，很是令人心疼，如刀割般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丫头，我就是想看看你，想看看小北喜欢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怕…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了。”
说到最后，顾老爷子不禁有些哽咽。
犯下如此过错的顾北，结局已然注定，就算往好处想，在里面表现良好，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能够出来，以顾老爷子这把年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其次这番话，在秦陆这个丈夫面前说，已经算得上是很冒犯了。
但看着两鬓发白，皱纹遍布，眼带乞求的老者，又有何人于心能忍他或许是临死之前唯一的乞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