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轻声道:“年少时花时间做梦,及冠后才想着要干些什么,可一晃几年,还一事无成呢,便有了儿女,此后便要忙着照顾儿女。好不容易等到孩子长大了,再想去做些什么,忽然就发现好像年少时的那些梦,现如今根本提不起兴趣。就这么稀里糊涂,半生就过去了。好一些的儿孙满堂,运气不好的,得个善终都难呢。”
假如刘景浊不是景炀王朝二殿下,也没成为炼气士,就是苦读诗书的穷书生,多半也会一事无成。
到头儿了也至多就是空怀满腔浩然气,觉得天下处处需要我,结果天下人无人需要我。”
姜柚急的跺了跺脚,哎呀一声,嘟囔道:“师傅!好好的干嘛说怎么让人丧气的话啊?”
刘景浊一笑,“我是个文人嘛!多愁善感,没法子。”
少女嘁了一声,心说也没看你翻什么高深书籍啊!要不然,作诗一首瞧瞧?
当然只是想想,哪敢说出来。
天黑之后,师徒俩终于走到一条还算宽敞的路。只不过雨停不久,道路泥泞,姜柚的白鞋都成了泥鞋了。
当师傅的倒好,干脆卷起裤脚,把鞋子挂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