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他担得起罪无可赦这四个字,可……他虽不是受命于李云珩,而是自作主张,却实实在在算得上是为了李云珩而死,因而江李二人此刻心情很是复杂,没法坦然如旁人一般对其唾骂鄙夷。
沉默了许久,江成月深深叹了一声,语气沉痛地道:“从前淮山兄曾和我说过,早年的时候,他们兄妹都是当真将齐登邈当作亲人一般……如今这般的结局,想来淮山兄心里……更不好受。”
李云珩没答腔,又过了一会儿,他忽对江成月道:“走吧,回三界去,正好我有点儿事情要办,你也该去下阎丘着霁鸿先生看看。”
江成月一喜,忙小心翼翼问道:“那能顺便去看下淮山兄不?”
李云珩缓缓点了下头。
那一位立马兴奋起来,一阵风地跑走了。李云珩本还奇怪,不一会儿见他回来一手提溜了个大坛子这才明白过来。
果然,江成月举了手里两大坛杏子酒,兴冲冲道:“你不喝,我又喝不完,带一点给他当礼物吧!”北荒冰原确实种不了杏子树,但不妨碍他俩每年偷偷跑去把齐峘山凌霄殿外的给祸祸得七七八八,吃不完就做了点别的,杏脯,杏酱,杏子酒……反正一点不浪费。留下可怜的守祠弟子在树下绞尽脑汁想抓偷杏贼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