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她鼻子微酸,双眸清亮,脱下裘衣披在他身上,一点暖意覆于他身。
20 共眠
山中只剩下三间房子,喜雁抱着被子看了他们俩半晌,自己占了一间,守墓的老人家得住着,便只剩下一间屋子。
长久无人住的木榻本就狭窄,两个人紧紧缩在各自的一半里,躺一阵子半边骨头都酸了。
“你来祭拜也不必瞒我的。”夜色里陈怀说道。
纪盈背对着他,双眼没有一丝困意:“不知要如何说。”
“你与纪将军兄妹情深,从前他就爱护惦念你这个妹妹,有何不能说?”
“爱护?”纪盈挠了挠头,“他从前这样同你们说吗?我背不出诗文来,长姐打我,练武练不好,他打我。长姐出嫁后,他从军,我才从他们两个手底下逃出来的。什么惦念,三天两头来信就是记我的坏账,找人来教训我……我就是又蠢又笨嘛,什么都学不好,他和长姐就知道数落我。”
絮絮叨叨抱怨着,她才觉出有些不妥,慢慢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