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亲爱的朋友,”柏蒂–格劳对大卫说,“你落在人家手里了!怎么你会这样糊涂,跑到街上来的?”
“叫我怎么不出来呢?你看吕西安对我说的什么话。”
大卫把赛利才的信交给柏蒂–格劳;柏蒂–格劳接过去,念了,看了看,捻捻纸张,一边谈着正事一边装作心不在焉的折起信纸,放进口袋。随后代理人挽着大卫的胳膊出去了,他们谈话的当口,狱卒已经收到执达员解除羁押的公事。大卫回到家里,好比进了天堂。经过二十天的幽禁(最后几小时在内地人心目中更是丢尽脸面),他回进卧房,亲着他的小吕西安,像小孩儿一般淌眼抹泪。高布和玛利红也回来了。玛利红在乌莫听说有人在到巴黎去的大路上看见吕西安,已经过了玛撒克。进城卖粮食的农夫注意到花花公子的装束。高布骑着马沿着大路赶到芒勒,知道吕西安坐着包车走了,玛隆先生亲眼看见的。
柏蒂–格劳道:“我不是早说过吗?这家伙不是诗人,是一部连续不断的小说。”
夏娃道:“坐包车?这一回他上哪儿去呢?”
柏蒂–格劳对大卫道:“来,咱们去看两位戈安得先生,他们等着呢。”
赛夏太太叫道:“啊!先生,希望你尽量保护我们的利益,我们的前途完全操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