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月小心走到前厅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拍着桌子朝他愤而讨要说法。
李云珩缓缓在另一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将流风和宇殊之间的事事无巨细说给了他听。
果然,他皇兄听完以后亦是唏嘘许久,长吁短叹地,也有些自责。“我若是当初一察觉到他话里面不对,拼死拦住了他就好了。”江成月喃喃道,懊悔得要死。
李云珩只能安慰他:“便是‘论资排辈’,错也不在你。著雍城是我派他去的,无相空刃阵是尤渊诓你去的……”
两人相顾无言以对,沉默不语。
这之后一连许多天,江成月心底都沉甸甸的,情绪低沉。
这日李云珩忽对他道:“时候差不多了,走吧。”
江成月不解:“去哪?”
李云珩浅笑道:“带你去收徒弟。”
两人出了鹿菀苑缓步走在镇子街上,沿路街坊邻居这些时日后都混了个面熟,偶有一两个热情的也会上前招呼:“两位道长,散步么?”
李云珩性子冷漠,和这些人最多做到点头之交;擎昌君随和,随意闲话两句,互相礼貌笑笑便打发了。
知晓是要去见小永铭,江成月心里又激动又好奇,偏生李云珩四平八稳巍然不动,他也只好耐下性子但见真章。
镇子不算大,不多时两人便走到了头,李云珩带着他在镇上私塾前停下了脚步。江成月正奇怪,却听见私塾内传来十几个童子稚嫩的童声,书声琅琅,而外面空地上,一个小小的落寞身影蹲在不起眼的角落,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