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层粉红鲛纱帐,就被海魔的钢叉搅得粉碎,露出了里面龙公主的真容。
李云绝此时陷入苦战,只有眼角的余光,才感觉到玉辂大车上的纱帐,已经被人搅碎。
粉红的碎片,飘扬到眼前,如同春日飘扬风中的花瓣,跟他浑身浴血的苦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这时,没能细看。
惊鸿一瞥间,他看见了轻纱消散后,盘坐在大车中央锦垫上的龙公主。
恍惚间,看不清。
但漫天血色的背景里,他好像看到了一朵娇嫩的雪莲,静静地绽放在五彩锦垫上。
柔嫩,脆弱,无助,这便是李云绝惊鸿一瞥间,看到的感觉。
只能是感觉。
李云绝暗暗地,一声叹息。
他已经尽力。
纵使下一刻,龙女芳魂,即将飘零于朝阳之下,他也无能为力。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明知不可为而为,尽了力,无违心中之道,但心里,还是很难过。
更难过的是,明知杀戮即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无辜的龙女即将殒命,自己却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