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兴味十足地摸摸下巴:“让我想想,安家村最脏最累的活计是什么?是挑粪?做菜枯?开荒?任务地分到最北边的荒地去?”
她回到食堂的时候,小崽子们满院子乱窜,安生模仿着火车的“呜呜呜”声音,佯装火车头叫哥哥姐姐连成一串跟着他穿山越岭。
楚婕拿起瓢,灌了一大瓢的冷开水,这才算把心里的烦躁压下去了:唉,也是她还不够霸道,要是那时安建国和赵彩花谈上的时候,她能把婊里婊气的恶毒大嫂进行到底就好了。长痛不如短痛,总好过现在零零碎碎被赵彩花膈应。
她言简意赅把事情和闺蜜团说清楚了:“……她脑子不太清楚,一听我说要连坐,她自己先惊疑不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就是愚蠢人的悲哀了:她想要做件坏事,都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和逻辑思维来支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反噬到她自己身上。
于是,她做之前,压根不会以为里头还会有自己要付出的代价。然后被人一威胁,她又要吓住了:原来我也要付出这么大代价吗?!
至于别人是不是骗她的,她当然有怀疑,但这怀疑到哪里映证去?找个人来咨询顾问都要怕对方嘴巴不牢靠呢!
“……可恨又可怜,暂时是被我唬住了。这种人,”她皱了皱眉头,真是痛恨赵彩花在这样的时候——纪东方生死未卜的时候,搞如此低级却烦人的小动作,“她自爱得很,应该不会说出去。我就怕有个万一,她真要脑子抽风出去乱说了,或者来套你们的话了,你们不要接茬,只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