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了,也急了,朝后跳开一步,大声说:“你小子他妈的别过分,别仗着你是哥们儿就横三竖四的!我为课本发火,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你才跟我妈发火!”
严晓东眯起眼睛盯了他半天,冷言冷语地说:“原来如此,你昨晚嘴上乐意,其实心里并不乐意,是不?”
他见好朋友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辩白:“我要那样,是王八蛋!”
严晓东却认真起来,说:“告诉你守义,我昨晚对你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求你替我严晓东着想是假,鼓动你报考是真!我父亲昨晚让我写份简历和家庭情况,我压根儿没写!哥们儿是觉着你还有几分可能,希望你比哥们儿出息点儿,并没安小心眼!也绝不会与你争着比着进木材加工厂!你听明白了!”说罢,将帽子朝姚守义怀里一扔,扭身便走。
姚守义接住帽子,戴在头上后,叫了一句:“晓东!”
严晓东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姚守义望了他的背影很久,叹口气,拎起空桶怏怏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