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绝不是狭义的幕僚,甚至也不是广泛意义上的幕僚,但我们仍可视之为一种参谋和智囊——他们可以说是对国家和民族的,时代意义上的幕僚。
中山先生写于1897年的重头文论《中国的现在和未来》,他这篇29岁时所写的长文扣住了中国数千年以来的病灶,像全息摄影般写出,观之悚然不能自安。此文充溢鞭辟入里的通透分析,无以伦比的敏锐观察,流畅而不乏顿挫的叙述。
他说,不完全推倒当时极其腐败的统治,而建立一个贤良政府,则社会难以实现任何改进,更无法建立起纯洁的政治。
他认为中国的成文法还算好,但是绝大多数违法的事情都被曲解来附和僵死的字眼,因此就算是英国短时间到中国任职的官员也会随行就市,变成官僚贪污阶层的成员。中山先生认为中国长期遭受四种巨大的苦难:饥荒、水患、癔病以及生命财产的毫无保障。他指出前面三种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可以预防的,对于苦难来说,它们只是次要的原因,中国所有的一切灾难只有一个根源,那就是普遍又有系统的贪污,造成了饥荒、水灾、盗匪长年猖獗……中国的这些灾难绝非一种自然的状况或者气候地域的产物,也不是群众懒惰无知的后果,因为群众的无知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官僚贪污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