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遗憾这么说,但有一阵子我妈对那个无赖挺认真的,那是在我爸跑掉之后没多久,说不定那也有点关系。有次她还把我拖去听他讲道。我大概才十岁,却觉得从来没看过长得这么讨厌的人。他留了一把可以养好几只鸟的胡子,搞不好真有鸟儿住在里面哪!”
“听起来像是典型的例子,这家伙风光了多久?”
“三四年吧。然后他急急忙忙离开镇上,因为人家逮到他开青少年性派对。当然他说是在施行神秘的灵魂拯救术。你一定不相信——”
“说来听听。”
“就算都到那个时候了,还是有一堆笨蛋相信他:他们的神不会错,所以他一定是被罗织的。”
“罗织?”
“抱歉,是指用假证据定罪。当其他方法都没用的时候,警察有时候会用这种方法抓犯人。”
“嗯。呃,你那位史哇米是十足的典型,我很失望。不过确实有助于证明我的论点——大部分的人类总是疯狂的,至少有时候如此。”
“旗杆镇的这个例子,是一个不具代表性的抽样。”
“没错,不过我可以举出上千个相同的例子,不只是你的世纪,而是各个时代。不管是多么荒谬的事,都有人愿意相信,通常还非常狂热,宁愿拼命捍卫,也不愿放弃自己的错误观念。对我来说,那是精神错乱的极佳操作型定义。”
“你会认为有强烈宗教信仰的人都是疯子吗?”
“就严格的技术层面来说,是的——如果他们真的都很虔诚,而不是伪君子。不过我估计,大概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