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约翰德维特沽空承兑券换来的荷盾,就只能用来买回阿方斯抛售的国债;
他还得眼睁睁的看着、阿方斯用这些荷盾,把承兑券的汇率拉上来…
他还想过,学习法兰西的骚操作,以荷兰各大城市为担保、独立发行城市债,再用这些钱收购阿姆斯特丹银行的股份;
可这又出现好几个新问题:
首先,荷兰不是法兰西,各个省份、各个城市都是独立自治的,人家税收都不是直接交给联省政府,更不会拿自己城市债的钱、交给联省政府。
其次,发行城市债的利息并不低,就算按国债的利息借入,联省政府肯定还得向他们支付溢价、支付多项手续费;
而这个沉重的成本,联省政府没办法背,而新成立的国家银行、更是还不起…
其三,用各个城市的城市债、为阿姆斯特丹银行的负债兜底,这分明是拉着所有城市、一起跳火坑!
如果阿方斯心黑手狠一点,进一步挤兑、把新生的国家银行也挤兑到关门,那些城市债、全都得跟着爆仓…
“如果…”约翰德维特低下头:“您觉得,确实没什么胜算,那么、我们只能…接受阿方斯先生的注资了。”
康斯坦丁同样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的心情也不好。
正如约翰德维特刚刚说的,如果他任由阿方斯拿下阿姆斯特丹银行、抢走荷盾的货币霸权,他们的后代、必然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