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阳觉得这个单薄的长兄变了,不再温吞。
他本还有话要说,却不想说了。
站在原地半晌才笑出来——非进士及第不取?好大的口气。
除夕夜,傅与业终于被放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无法借酒消愁,所以他看上去枯瘦很多,原本的乌发花白参半,着实老了不少。
吃饭时分了两桌,甄氏指了两个年轻姨娘去服侍他,姨娘有些怕他。
“今日也没有酒?”
傅与业阴沉着脸问。
傅青淮看他,缓缓道:“除旧迎新的日子,你想做旧还是做新?”
傅青阳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看傅青淮。
也不止他,除了听不懂话的小孩儿,全都看向了她,但无人敢说话。
傅与业不敢同她对视,瞬间收回了眼神。
甄氏笑了,“开饭了。”
饭后傅与业带着年轻姨娘走了,小孩儿们也各自被姨娘带回去。
傅青淮要走,突然被拉了衣角。
“哥哥。”
她回头看,原来是卉姐儿,今年才九岁,长得很漂亮,可惜生母低微,是下官送给傅与业的歌女,在家里一向没有存在感。
“叫哥哥做什么?”
傅青淮温声问她。
“这是我给哥哥做的护膝,绣娘子说可以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