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青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又道:“从小义父便教我忠君爱国之道,虽然知晓那是灭门之大仇,却也始终做不出那乱臣贼子之事。”
宛湘宁这才放下心来,微微舒了口气,轻轻叹道:“真是难为你们了。”
朗清垂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应声。
沈君琰抬眸看着他,又问道:“那此事,要瞒着其他人吗?”
这其他人,指的自然是宛维宁、宛桢宁和林意罗他们,朗清垂眸忖了一会儿,应道:“倒也不必可以隐瞒,就算实情相告,我们也是问心无愧的,只是怕唬着他们罢了。”
宛湘宁低垂着眼帘,轻轻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皆如同巨石一般,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心上。
郊外的春意煞是好看,若是没有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单单守着这景致过日子,也是极为畅心顺意的。这些日子,沈君琰不便外出,唯有依靠林意罗和一向逍遥自在的宛桢宁在京城内打探一下消息,件件消息传进他们耳中,总是有坏无好,也让众人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就在这般沉重的心情中,六月初六如期而至,正是宛俪宁与崔锦荣大婚的日子,排场虽不及宛湘宁大婚时那般,但终归是公主出嫁,其华美瑰丽又让京城的百姓大饱了眼福。如今,太子宛攸宁正在禁足之中,宛桢宁与宛维宁又少在宫里,且不愿理会这些琐事。为宛俪宁送亲之事,便落在了四皇子宛钟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