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钟叹道:“礼部大大小小的官员加起来不下几十位,除了我,全都是科甲正途出身。圣上为何偏偏点我做主考?”
顾诗筠坐在了他身边,道:“自然是皇恩浩荡了,这份恩德,多少人想盼都盼不来呢。”
况钟阵阵苦笑:“唉,现在高兴为时尚早,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他想起来了前一晚,姚广孝对他说的那些话。既然皇上有意压制江西一脉的臣子,为何却让他与解缙两个江西人来主持此次大考呢?只怕这背后还有什么深意。
这时,忽听船尾“哗啦啦”一阵水声响动,公孙修拎着一尾金色的大鲤鱼兴冲冲地走了过来:“小姐小姐,我钓上来了一条金色鲤鱼,你快看看。”
顾诗筠回头莞尔一笑,对况钟道:“这可是个好兆头!”
谁知,况钟却摇头道:“金鱼化龙,却被钓了上来,恐非吉兆呀!”
他刚说完,头上就被顾诗筠狠狠地敲了一个暴栗,疼得他“哎呦”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