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说:“这事我听母亲说起过,情况好像很复杂——我舅舅没用牟月雯的钱不错,可却贪污做了老虎,还以为这就是自食其力呢,真是笑话了!”
孙立昆说:“他毕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嘛,就算后来做了老虎,能坚持不用牟月雯的钱,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刘胜利警觉了,问:“六姥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立昆说:“我的意思是说,今日的敢斗倒有点像当年你舅舅呢!你自以为看透了她,没准她就变着法子让你看不透!你这个市长越是信不过她,她也许越会干得很出色哩。再说,还有我和几个老同志做着她们的顾问嘛,你不必太担心。”
刘胜利说:“您就这么相信他们?”苦苦一笑,“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们!”
孙立昆说:“那么,胜利,请相信我这个老同志好不好?”
刘胜利说:“这是两码事嘛!您在省城了,对他们也是鞭长莫及。”
孙立昆笑笑:“我已经想好了,就焕发一回青春,陪他们搞搞传统教育了!”
刘胜利怔住了:“六姥爷,您——”
孙立昆和气地微笑着:“胜利呀,真把这个传统教育项目搞好了,确实功德无量呀,对刘敢斗和孙笛这些年轻同志本身也是一个教育嘛!再说了,他们买下的那块地和地上的建筑与其老摆在那里晒太阳,倒不如派点正用场了。不论算政治账,还是算经济账,我看都是有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