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觉双颊滚烫滚烫。
双耳在起身走路的那一刻忽然开始嗡鸣,视野里全是黑暗,双腿一软,“噗通”就整个人摔在地上起不来。
整个身体都是又烫又软的,温甜勉强睁开眼睛,想爬起来可是全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她颤颤巍巍够到同样摔在地上的手机。
意识涣散之际,她翻开通讯录给温凯打了个电话。
深川与天宁邻近,温凯最近把新科研部搬到了地租更便宜的天宁,高楼大厦里顶层会议室,男人眉宇极其凛厉,多媒体汇报页上,他对着所有股东讲天宁市发展新能源的潜力。
然而感觉到手机响动的声音时,他不由顿住了,在这样绝对静音的会议上,他手机里只有一个人的电话设置了这样的铃声。
“抱歉。”
他连忙掏出手机,没来得及走出会议室就接通了电话。
“喂?甜甜,怎么了?”
男人凛厉的眉宇在一瞬间柔和又略带局促。
电话从打出去到被接通几乎只有两三秒,温甜愣了愣,这样的电话她在六年前同样孤独无助的时候,给温凯打过上千次。
只不过六年前怎么都接不通的电话,在六年后的今天被一秒接通。
眼泪顺着鼻骨滑到地板上,她深呼一口气让意识回笼,眼睛因为发烫而不断流出生理眼泪。
“哥,我,好像发烧了……”
电话那头少女声音虚弱发颤,温凯慌了,连请假都忘了,拿起车钥匙就往电梯里冲,晚高峰刚过,车速被他开到最高,到家推门而入的时候才过十五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