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么可怕的事?”她说,“快说!马上把最坏的情况告诉我们!”
“可别把我拖倒或者掐死呀。”他答道。因为这时两位埃希敦小姐也死死抓住了他,而那两位穿着白色晨衣的贵族遗孀,正像两艘满帆前进的大船似的,径直朝他冲去。
“没事!——没事!”他喊着,“只不过排演了一场《无事生非》 [1] 罢了。太太小姐们,快放开我,要不我可要发火了。”
他看上去确实很吓人,两只黑眼睛里直冒火花。他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补充说:“有个女仆做了个噩梦,就是这么回事。她是个容易激动、有点神经质的人。她准是把做的梦当成鬼怪现形,或者诸如此类的事了,吓得发了病。好了,现在我得看着你们都回自己的房间去。因为,只有等大家安定下来后,我才能去照料她。先生们,劳驾请给太太小姐们先做个榜样。英格拉姆小姐,我相信你是绝不会让这种无聊的恐惧吓倒的。艾米和路易莎,快像一对鸽子那样回到你们的窝里去吧,你们真是一对小鸽子哩。太太们,(对两位贵族遗孀说)你们要是再在这冷冰冰的走廊里待下去,肯定会着凉的。”
就这样,一会儿哄骗,一会儿命令,他终于设法让他们重又被关进自己的卧室。我不等他命令我回去,便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像方才悄悄地出来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