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与三皇子搭上关系,将来辅佐成就一番事业,又岂会如现今一般畏畏缩缩,屈居人下?
想到此处,严松年顿时苦笑:晏晗将他的心理已经摸的彻底,连他近日的苦处难处及心中所想都能猜个一清二楚,此时这样的条件,自己必然不会舍得拒绝。
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到,区区晏家的一个内管事婆子,和宁阳侯府的小公子、更及三殿下有什么干系。
似乎这层也被晏晗预测到了,栀香见他神情,张口道:“表公子不必多思,此事只与平远金矿有关,表公子此事办好了,再凭公子无处使的才华和头脑,将来三殿下不但会被引荐,还会被重用,到时候您谢我们姑娘都来不及呢。”
小厮站在门外面没听清,见栀香离开,赶紧进来,却见自家公子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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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严松年来见晏晗,二人坐定后晏晗见他神色差,赶紧让人奉了茶。
严松年奔波了小半夜,也着实疲累,不过想着昨夜的情形依然是毫无睡意。
“这么说,饶妈妈放着自己的娘不侍奉,却去照顾别家老人?”
“的确,”严松年抿茶一口,接话道,“据你所提供的名册,饶妈妈应当是堰堂人氏,距离京都不过二十里,但我昨日夜里去贿赂守城,只借着由头想查问,那人见不过是个家里的婆子,也并未多问,只查看了出城的人氏——也得亏近两个月陛下因回纥特使一事下旨严令查问进出城人员,查起来也快,所以发现饶妈妈近三日并没有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