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好太太,”医生说着已经到了大门口,“你们这位先生的病有个特点,为些无聊的小事就会时时刻刻地不耐烦,他不见得会请看护,那么是你照顾他的了,所以……”
“你们是说邦斯先生吗?”那个卖旧铜铁器的咬着烟斗问。
他说着从门槛上站起身子,加入看门女人和医生的谈话。
“是啊,雷蒙诺克老头!”西卜太太回答那奥凡涅人。
“哎,他可是比莫尼斯特洛,比那些玩古董的大佬都有钱呢……这一门我是内行,他有的是宝物!”
“哟!我还当作你说笑话呢,那天我趁两位先生不在家带你去看古董的时候。”西卜太太对雷蒙诺克说。
在巴黎,阶沿上有耳朵,门上有嘴巴,窗上有眼睛;最危险的莫过于在大门口讲话。彼此临走说的最后几句,好比信上的附笔,所泄露的秘密对听到的人跟说的人一样危险。只要举一个例子就可以使本书的情节更显得凿凿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