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也怒吼道:“那如果是我为了救白苏死了,你难道也会像今日一样恨白苏吗?!你会指着白苏的鼻子骂她害死了寒江吗?!”
平康身躯一阵,他依旧在愤怒,双目发红,双手颤抖,可却没能答上寒江的质问。
寒江看着他,眼里灼光逼人:“我问你话呢,你会吗?”
平康别过了脸,没有说话。
“平康,答案你心里清楚。”
寒江她抬手飞快地抹掉眼角的泪,似乎不想在平康面前展露弱势,她仰起头说:“平康,你嘲我奴婢,我不在乎。我就是奴婢,又怎么样呢?难道就因这奴婢二字,我的心就不算心了?我的感情就不算感情了?”
她直视着平康,上前迈了一步,将自己的狼狈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朗声道:“自入王府以来,我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我每日忙于内外奔波,一睁眼,百件琐事,千余号奴仆,都在等着我。我谁都不敢信,谁都不敢重用,恨不得事事过问,件件亲为。
殿下浑身是血回来时,我已经连着四天只睡两个时辰了!睁眼时我的脑子像浆糊一样!
可我还是顶上去了!
我没见过血,吐了一地,吐完照旧做事,我没威胁过人,就强撑着立威,禁守门户。我闭角门,我查饮食,我应付僚属亲卫,我亲为殿下熬药,我还跑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