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被绑的人问道。
“我说您写。”
白先生拿起笔。
德纳第开始口授:“我的女儿……”
被缚的人浑身一抖,抬眼看看德纳第。
“写上‘我亲爱的女儿’吧。”德纳第说道。白先生照写了。德纳第继续口授:“你马上来一趟……”
他停下来,问道:“平时您是以‘你’称呼她的,对吧?”
“谁?”白先生问道。
“还用问!”德纳第说道,“那小姑娘,云雀呀。”
白先生毫不动容,答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您就往下写吧。”德纳第说着,又继续口授:
“你马上来一趟,缺你不可。送这便函的人,是我派去接你的。我等着你。放心来吧。”
白先生写完,德纳第又说道:“哦!画掉‘放心来吧’!这句话可能让人猜想事情不简单,还可能产生戒心。”
白先生便画掉这四个字。
“现在,请签名吧!”德纳第接着说。
被缚的人放下笔,问道:“这信是送给谁的?”
“您完全清楚,”德纳第答道,“送给小姑娘的。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嘛。”
显然,德纳第故意不讲出那姑娘的名字,他只说“云雀”,只说“小姑娘”,就是不提名字。这是机灵人的谨慎,在同谋面前保守秘密。一讲出名字,就等于把“整桩买卖”交给他们,告诉他们不该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