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而“良知良能”却不止这四端。他说:
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也。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尽心》)
良字有善义。孟子既然把一切不学而能不虑而知的都认为“良”,所以他说: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离娄》)
以上所说三种(官能、善端及一切良知良能),都包含在孟子叫做“性”的234里面。孟子以为这三种都有善的可能性,所以说性是善的。
(2)人的不善都由于“不能尽其才”。人性既然是善的,一切不善的,自然都不是性的本质。孟子以为人性虽有种种善的可能性,但是人多不能使这些可能性充分发达。正如中庸所说:“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天下人有几个这样“至诚”的圣人?因此便有许多人渐渐的把本来的善性湮没了,渐渐的变成恶人。并非性有善恶,只是因为人不能充分发达本来的善性,以致如此。所以他说:
若夫为不善,非其才之罪也。……或相倍蓗而无算者,不能尽其才者也。
推原人所以“不能尽其才”的缘故,约有三种:
(甲)由于外力的影响。孟子说:
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告子》)